作者︱周恬弘 (門諾醫院發展部主任)
上帝所喜悅的人生,是了解上帝在自己身上的計畫,願意信靠祂並善用自己的恩賜與人分享、服務他人。
於是王要向那右邊的說:『你們這蒙我父賜福的,可來承受那創世以來為你們所預備的國;因為我餓了,你們給我吃,渴了,你們給我喝;我作客旅,你們留我住;我赤身露體,你們給我穿;我病了,你們看顧我;我在監裏,你們來看我。』...王要回答說:『我實在告訴你們,這些事你們既做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馬太福音25:34-36; 40)
一個人如果不能使別人的生命有所不同,那麼他的一生也只能算是表現平平而已。 ——著名經濟學家熊彼德(Joseph A. Schumpeter)
基督徒的人生目標與價值和社會上一般所在追求的人生成就是否應該有所不同?我想答案是很清楚的「應該有所不同」,否則,在世上眾多的宗教信仰中,何必再多一個基督教的存在。如果基督徒所追求的目標與一般人一樣,耶穌根本不需要降世為人,來挑戰當時的宗教與政治權勢、以及社會的價值觀,並以付出自己的生命為代價,讓我們獲得來自上帝的道路、真理與生命。
如果基督徒的人生目標必須不同於現世的價值觀,那麼應該有怎樣的不同?在甚麼地方顯出不同?使徒保羅說:「所以弟兄們,我以上帝的慈悲勸你們,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是聖潔的,是神所喜悅的,你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然的。不要效法這個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變化,叫你們察驗何為神的善良,純全可喜悅的旨意。」(羅馬書12:1-2)保羅透過這段話告訴我們,基督徒的人生觀與世俗價值觀的不同在於我們的動機與態度,世間在意的是自己的名聲、地位、財富與權勢;然而,基督徒追求的是上帝良善的心意,願意為此將自己獻上,「看無自己」,作神所喜悅的服事。
聖經中的基督徒典範
使徒保羅:「就熱心說,我是逼迫教會的;就律法上的義說,我是無可指摘的。只是我先前以為與我有益的,我現在因基督都當作有損的。」(腓立比3:6-7)
保羅是一位基督徒的典範,他在遇見耶穌之前,將人生的價值與目的放在強調與建立自己的正統身份與學識地位,並根據自己的知識,為維護其所認定的宗教與民族正統,以迫害基督徒為職志。當耶穌呼召保羅之後,保羅便將以前的身份、地位都當作有損的,甚至視為糞土,為了福音的緣故,他放棄羅馬公民的特權及崇高的宗教與社會地位,過著顛沛流離的傳教生活,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患難但甘之如飴。由於保羅從自我中心轉向以基督為中心,他的人生從迫害別人變成甘願受逼迫,他所擁有的熱情、使命感、口才與學識成為感化眾人生命,帶給萬民激勵與盼望的行動與文字,改變了整個世界。
約瑟:「你們本來想害我,但是上帝卻化惡為善,為的是要保存許多人的性命;由於從前所發生的事,今天才有這許多人活著。」(創世記50:20)
約瑟的事蹟是創世記最後的精采高潮,也是一則激勵人心的偉大見證。約瑟由於父親對他的偏愛而引起哥哥們的妒嫉及怨恨,差點被哥哥們殺害,後來被賣到埃及在法老王的侍衛長家中當奴隸,受到侍衛長的重用。他的女主人因為約瑟長得英俊秀麗,想要勾引他,約瑟加以拒絕,惱羞成怒的女主人反而誣告他性侵,陷害他含冤入牢。然而約瑟的人格和能力在獄中再度受到典獄長的肯定及信任,被賦予掌管眾罪人的任務,也在獄中認識入牢服刑的司酒長,並幫他解夢。後來經由司酒長的引介,約瑟為法老王解夢,預言即將發生連續七年的豐收及七年的大饑荒。法老王大為讚賞,任命約瑟為宰相,帶領埃及全境及早存糧,順利度過危機。此時巴勒斯坦也發生饑荒,約瑟的哥哥們來到埃及求糧,與約瑟不期而遇,於是整個以色列家族遷居埃及避難。在父親雅各過世後,哥哥們深怕約瑟報復他們,然而約瑟沒有採用世間「以牙還牙」的手段,去懷恨並反擊這些發生在他身上不幸的遭遇,反而了解到上帝的心意,看到上帝的恩典與對他奇妙的安排,進而寬恕他的哥哥,成就了上帝拯救的計畫。
基督徒的人生應該是像約瑟一樣願意讓神所用,配搭神的作為及救恩。因為約瑟對神不動搖的信仰,他時時願意將自己給神使用,刻刻為主見證。前東京大學校長史內原忠雄在他所寫的《創世記講義》中指出,約瑟的故事不是在記載他是一個成功者,而是在闡明他被神重用的原因在於有敬畏上帝的信仰,使他有了堅強的道義心,幫助他拒絕女主人的誘惑;在面臨不知要繼續到何時才能解除的逆境時,約瑟以平靜的心順從上帝旨意,安靜等待上帝的拯救,並在困境裡仍積極見證信仰,做自己該做的,故此上帝與他同在,施恩賜福於他的作為(創39:2, 3, 21, 23),並使他的聰明才智成為上帝拯救的工具。
今日臺灣的基督徒典範
走筆至此,我想分享一位我親身接觸與近距離共事的信仰前輩——黃勝雄醫師的「意外人生」,希望能從他的經歷幫助我們了解合乎上帝旨意的人生的內涵。
黃勝雄醫師常說:「生命的長短不是價值,意義才是價值,而意義來自於貢獻。」
門諾醫院前院長黃勝雄醫師大學原本是讀師大物理系,在一次生病住院期間,經由郭馬西牧師的關心而接受信仰,同時閱讀了史懷哲博士的傳記,心受感動,決定從事醫療工作,因而重考進入台北醫學院習醫。畢業後黃醫師在彰化基督教醫院接受住院醫師訓練,受到蘭大弼院長以及魏克思醫師的影響與栽培,選擇神經外科為其志業,並前往美國賓州大學與匹茲堡大學醫院接受最專精的神經外科訓練,之後留在美國執業25年,成為一位成功、受人敬重的神經外科醫師,擁有令人欽羨的收入與生活條件。
黃醫師在40多歲時,有一天因為感覺胸口疼痛,被心臟科醫師同事強迫住院檢查,在住院的那幾天,他讀到托爾斯泰的短篇小說〈一個人需要多少土地?〉,讓他開始反省自己是否就像故事中的這位對土地貪得無厭的農夫,為了獲得更多的土地,最後跑到力竭而死,最後埋葬自己的土地也不過180公分的長度而已。在美國的執業雖然給黃醫師帶來許多名聲與優渥的物質生活享受,但是他也感覺到,這些東西並無法真正帶來心靈深處的平安。這次身體的突發狀況讓他意識到人的生命極為短暫與脆弱,不應該汲汲於積存看得見的資產。這些反省改變了他的人生觀,從那時開始他每年拿一個月的休假做短期的醫療宣教師,到醫療落後的國家從事義務服務或教學,並希望從55歲到65歲能完全獻給主用。
在從事短期醫療宣教服務時,黃醫師曾於1986年暑假來到花蓮門諾醫院服務一個月,當時他親眼目睹在門諾醫院服務的外籍宣教醫師與護理人員的無私奉獻,過著簡樸的生活,內心深受感動。1991年,黃醫師參加台美基金會頒發社會服務獎給門諾醫院前院長薄柔纜醫師的頒獎典禮,在會中薄醫師很感慨地提到,許多台灣栽培出來的醫師「到美國很近,到花蓮卻很遠」,黃醫師為此深受震撼,也感到非常愧疚,決定要貢獻自己的所長來照顧台灣東部的病人。因此在門諾醫院董事會的極力邀聘之下,正值55歲壯年的黃醫師,裝備了醫院經營與衛生政策的學識後返台,1993年從薄柔纜醫師手中接下門諾醫院院長的職務。19年來,東部眾多腦外傷、中風及腦瘤的病人在他手中獲得完善的醫治,甚至許多病人從北部與西部慕名而來花蓮接受他的診療。黃醫師在門諾醫院門診看診的人次超過四萬人次;他在花蓮所執行的腦部手術超過一千五百例,使得許多病人獲得康復與新生,他們的家庭因而重獲盼望與喜樂。
其實,黃醫師放棄美國極為成功的事業與良好的生活環境來到花蓮,內心也經過一番掙扎。大概是在1995年時,有一次黃醫師到美國參加神經外科醫學會年會,回來後他私下跟幾位醫院的同工提到,在返台的飛機上,他心中忽然強烈懷疑回來台灣到底是否為正確的抉擇,因為在這次醫學研討會中,他發現自己與最尖端的神經外科發展逐漸脫節了,讓他有無比的失落感。黃醫師娘劉壽賀女士在2002年出版的《天路伴侶——門諾醫生娘的故事》中一篇文章首次提到,當1993年他們答應要來門諾醫院服務時,時間很緊迫,因此黃醫師先回來,留下她獨自在美國處理後續事務。他們決定只留下一棟房子作為孩子居住之用,診所與其他的置產則不再保留,由於必須在很短的時間裡出售,光是處理這些資產就讓他們損失了77萬美元,更讓她心痛的是對這些曾經陪伴他們多年經營事業與充滿生活回憶的人、事、物心情上的割捨。
黃醫師在門諾醫院的服務非常辛苦,生活則過得極為簡樸。除了沉重的臨床工作(門診、手術、查房)外,他還有眾多的行政工作,而且要為門諾醫院的擴建奔波募款。在擔任門諾醫院院長期間,大多的時間院內只有他一位神經外科主治醫師,五、六十歲的黃醫師經常半夜為急診的頭部外傷或中風病患手術到天亮,隔天還是一樣忙碌處理公務。一直到2002年院內有其他兩位神經外科醫師,身為院長的他才不須值待命班。黃醫師及醫師娘都是很簡樸的人,他雖然在正式場合都是西裝畢挺,還經常打上一個漂亮的領結(美國外科醫師大多打領結),但其實他的西裝就只有那幾套;黃醫師娘平時在醫院從事義工服務工作時,穿著則更為樸素,根本看不出來是院長夫人。他們的居家也很簡單,在花蓮就住在門諾醫院的家眷公寓,坪數約40坪,沒有高貴的傢俱。黃醫師在家裡的時間大多是在看書、準備講章、寫稿。除了受邀或招待朋友與訪客在外用餐之外,他們都是在家裡用餐,即使醫師娘一年回美國約3個月的期間,黃醫師也是自己上超市買些東西,自己簡單煮一煮就吃。他們的生活實在與台灣的一般家庭沒有兩樣,甚至更簡單;若與台灣大多醫師的居家環境相比,則明顯寒酸許多。從物質生活條件來看,一點都稱不上是「成功人士」。
2004年黃醫師卸任門諾醫院院長之後,醫療工作與關懷的重心從解除個人病情的範疇,擴大到預防醫學、公共衛生與醫療政策、長期照護和社會福利慈善服務的領域;教學領域也從外科技術的傳承延伸到醫療倫理、醫學人文和醫學史的教導上。現在,74歲的黃醫師每天依然工作十小時以上,雖然身體上的勞累與負擔是難免的,但是他很享受這些服事所帶給他的樂趣、滿足與意義,讓他覺得可以為台灣人民與社會付出、作一些貢獻,實踐了上帝對他的呼召與心意。黃醫師在最近的一篇分享中特別感謝上帝奇妙地消除他身上的B型肝炎,醫治他的零期胃癌,並賜給他依然健壯的體力與清楚的頭腦,能繼續為主所用。
黃勝雄醫師55歲後所選擇的人生道路,曾被許多美國的同事、友人勸阻,因為他們認為放棄得來不易的名聲、地位、專業成就、物質生活享受,到資源缺乏的台灣東部重頭做起,是非常可惜、不智的決定。不過,經過將近20年,當時反對的這些朋友逐漸了解到黃醫師來到一個更需要他的地方服務,比繼續留在美國執業所能做的貢獻更廣大,這些美國朋友大多已退休,而黃醫師卻能夠繼續積極地實踐其理想。
跟隨上帝對每個人所定的人生藍圖
我相信上帝對於每個信靠他的人都有獨特的人生計畫,透過這份藍圖,上帝賜給每人不同的才能,並帶領、安排我們的道路,使用我們去服事,成為別人的祝福,帶來上帝的愛與恩典。在聖經中我們清楚看到上帝在約瑟與保羅身上的人生計畫,在黃勝雄醫師的見證中,也可以發現上帝奇妙的安排。我們的責任,就是去了解上帝對我的人生計畫,並遵循上帝的心意去實踐出來。
這裏不是說自己的方向與努力不重要,或不必去做任何的計畫,而是指自己的規劃固然重要,但上帝的旨意與帶領更為重要。我們的計畫必須去配合神的計畫,才有可能成就。台語有一句話說:「千算萬算不如天一算。」也表達了同樣的道理。箴言3:5-6「要專心信賴上主,不可倚靠自己的聰明。無論做甚麼事,都要以上主的旨意為依歸,他就會指示你走正路」,提供我們最清楚的人生指導。
其實,上帝會透過各種管道與方式向我們表明他對我們的旨意與呼召,對保羅,祂直接呼召他;對約瑟,上帝賜給祂單純堅定的信心,讓他在各種逆境中為主見證,並從回顧這些經歷中看見神的不平凡帶領與心意;對黃醫師,上帝則藉由醫療宣教師的作為與話語,以及重要的著作去感動、改變與呼召他,一步一步引領他上帝所為他安排的人生計畫中。
上帝為我們所定的人生藍圖能否成就,最關鍵之處在於我們是否願意以實際行動去接受與遵循。真正的信心與意願及行為是連結在一起的,如果我們真心信靠上帝,當了解祂的呼召與計畫時,即使面臨再大的掙扎與挑戰,也會義無反顧,勇敢踏出去,保羅與黃勝雄醫師就是很好的實例。台灣名演員孫越叔叔曾經分享:「我用十多年的時間經營自己,成為一個名人,如果把這些東西轉去幫助弱勢,神應該會喜悅。」有了這番體會後,他便毅然從影壇退下來,投入公益與宣教服事,為上帝做了美好的見證,感動與幫助許許多多的民眾。
最近讀到一本敘述一位牧師的四歲小孩寇頓因為盲腸炎延誤治療,在緊急手術中瀕臨死亡時進入天堂,遇見耶穌,病癒後用天真直接的話語道出在天堂所見所聞的情景,讓我們更確認聖經中所記載有關天堂與上帝的真理。其中有一段寫到寇頓的阿嬤問他:「耶穌對你爸當牧師有沒有說甚麼?」寇頓猛點頭說:「喔,有耶!耶穌說祂去告訴爸爸,祂希望他成為牧師,爸爸就說好,所以耶穌非常快樂!」寇頓的爸爸,也就是這本書的作者聽完馬上回想到13歲時參加一場夏令營,聽到一位充滿宣教熱情的牧師呼召他們在世界各地為主做工,當時他深受感動,絲毫沒有懷疑這是上帝對他說話,立刻決心順服。這段從未向寇頓提起的經過,卻與寇頓所說的完全吻合。寇頓的奇妙經歷,映證了上帝會透過各種方式、場合讓我們了解祂的旨意,我們正面的回應與跟隨會討神的喜悅是千真萬確的。
上帝會如何衡量我的人生?
有「創新思想大師」之譽的哈佛大學商學院企管理論教授克雷頓.克里斯汀生(Clayton Christensen)這兩年來以「你要如何衡量你的人生」(How will you measure your life?)為題,在哈佛商學院畢業典禮、TEDxBoston發表發人省思的演講,並出版一本相同標題的書,引起極大的迴響。
在這篇演講中,克里斯汀生教授提出兩點非常與眾不同的想法。首先,他指出許多企業之所以走向沒落,是因為太過注重與追求短期的利潤。接著他提醒,人生失敗的原因也很類似,由於事業提供我們即時的成就感,以及最具體且直接的報酬,我們遂被這些立即可見的事業成就所驅使,忽略去經營信仰、夫妻、親子等需要長期努力才能看出成果的關係,長期下來,人生的問題便一一浮現。他從自己哈佛大學商學院的同窗的身上印證到這點,畢業之後頭幾年,大多數同學都找到了理想的伴侶,擁有溫馨的家庭與可愛的子女。可是隨著時間過去,這些在事業上有成的同學婚姻大多以離婚或再婚收場、與子女疏離,過得非常不快樂,因為他們只投資在短期立即的事業成就,忘了用心去經營那些一時看不到成果,卻影響深遠的關係與事務。
第二個想法來自於他有一次與某個重要職位擦身而過,讓他開始思考到「別人會如何看待我的人生?我要如何衡量自己的人生?」等問題。對此,他的體會是由於人們的智慧有限,我們習慣以加總數字的統計方式來了解所關心的事物以及衡量企業或個人的成就。在數字加總統計與比較的過程中產生了不同層級的數據,遂出現階級的概念,因此我們的社會傾向用可以量化的財富與階級地位來代表企業與個人的成功。
然而,克里斯汀生教授說,上帝的智慧是無限的,祂不需要用這種數字加總的方式,以某個量化指標來評量我們一生的價值;在祂眼中,也不會用某種階級地位來肯定我們的成就。「當我們走完生命,到上帝面前,檢討我們的一生時,祂不會問我在事業爬得多高,或者我在世上存了多少錢。相反地,祂會問我,喔,克雷頓,我將你放在這樣的生活處境中,我們來討論一下那些因為你的幫助而變得更好的人,無論是你的家人、同事、或素昧平生只是剛好需要你幫助的人,因為你運用了我所給你的天賦去幫助他們。」換言之,上帝是用我所幫助過的每一個人來衡量我的人生。這位著名的企管顧問與教授所領悟的道理,其實就是耶穌在馬太福音25章31-46節所描述的上帝審判萬民的過程與情景。
20世紀最著名的一位經濟學家熊彼德由於才華出眾,在年輕時狂傲不已,曾說過他真正想為後人所記得的是「成為歐洲美女們的大情聖和歐洲最偉大的騎師,也許,另外再成為世界最偉大的經濟學家吧!」到他年老、對人生有更深的體驗之後,當朋友問他現在還會跟人提起將來想被後人記得什麼嗎?他笑著說:「是的,這個問題對我來說仍然很重要。但是,答案卻與以前大不相同了。我希望被後人所記得的是,我曾是一名將許多優秀學生教育成一流經濟學家的老師。」接著他說:「你知道嗎,到了這個年紀,人們是不是記得我寫的書和理論已經變得不重要了。一個人如果不能使別人的生命有所不同,那麼他的一生也只能算是表現平平而已。」五天後,熊彼德便與世長辭。他留下的這句話,我覺得比他的經濟學理論與著作更為真實、更能引起長久共鳴。
從聖經中的保羅、約瑟的一生,以及黃勝雄醫師的經歷與見證、克里斯汀生教授與熊彼德教授的人生體驗,都指向一個共通的道理,那就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生不會是真正成功的人生,無論這樣的人在世擁有多少財富、權力或地位。具有真實長遠價值與意義的人生、也是上帝所喜悅的人生,是了解上帝在自己身上的計畫,願意信靠祂並善用自己的恩賜與人分享,去服事別人,為別人帶來祝福,使生活周遭變得更美好的動機、具體付出與行動,最終實踐上帝為自己所規劃的人生藍圖。這不僅是我們生命喜悅的源頭,也將是當我們回到上帝面前,祂要衡量我們一生的終極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