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林書弘/東海長青畢契,第53屆神研班學生籌委、55-56屆學生講師
文、圖|黃敍慧/成大SCM畢契,第54屆神研班學生籌委、55-58屆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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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片頭音樂,《聖詩》第23首「雀鳥的主、海翁的主」。)
第一幕:今晚,我們想來點神研
同聲:大家好!
書弘:我是書弘。
敍慧:我是敍慧。
書弘:今晚,透過這個podcast,我們要跟大家分享在疫情時代未能當神研班輔導的心聲,梳理自己的經歷,彼此回應與對話。
敍慧:並且聊聊那些我們曾參與過的神研班,以及我們如何理解這個歷久不衰的營會,進而反思在我們自己的信仰群體中可以怎麼樣實踐。
第二幕:談談神研班的學習歷程
書弘:其實啊,我看妳整理出來的年表,我們參與神研班的屆數和「年資」剛好都相同,這個軌跡真的很巧。
敍慧:嗯,我們歷經了真理麻豆校區的時代,過了狀況相對穩定,甚至大爆滿的幾年,往後每年都在探索不同的地點,並且面對忐忑不安的疫情時代。
書弘:而且不諱言地說,整體的大環境其實對神研班並不太友善,除了內部大專工作者的更迭與不穩定,也因著社會議題而使神研班在某個程度上承接了不少的壓力與批評,我們剛好就是在這樣的歷程中長大的。
敍慧:不過我覺得,參與大專長青團契真的再次啟蒙我們對信仰的眼光。我們在研經與彼此團契的過程中,更加認識自己,成為經歷上帝、追求信仰道路上的夥伴。
書弘:確實如此,但這時就不得不談到主體性這個面向了,究竟神研班走了五十年,學生在神研班裡是否仍然保有一定程度的話語權呢?更直接一點地提問,神研班的主體是誰?這似乎是近年來廣被討論的議題之一。
敍慧:關於這點,我有些感觸。我認同神研班應該是更向著學生本位的理念,但不得不面對的是,小組輔導在引導學生主動認識信仰的過程中扮演極關鍵的角色。過去和團契的夥伴們分享時,也常聽到許多在小組當中不被鼓勵自由討論,而是不斷由輔導給予解答的經驗。
書弘:我自己的某一次神研班經驗當中,我們的小組輔導倒是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我們討論,像是在克制自己不要讓「輔導的想法」左右我們討論的方向,但同時也會在大家討論陷入瓶頸時,才出聲提供不同的思考途徑。
敍慧:這些小組圖像的差異不禁讓我思考,擔任神研班輔導需要具備什麼樣的資格或能力呢?我自己的經歷是從學員到擔任學生籌委,畢業後成為輔導,好像很自然地走在一個長青人被期待的成長道路上。但這樣就表示我是一個適合擔任輔導的人嗎?
書弘:這是個敏感的問題(笑)。論大學四年間,我與妳的「神研資歷」可說是差不多的,雖然曾受邀擔任書籍介紹的學生講師,然而在我延畢的那一年,卻因為「資格不符」而與當輔導的機會擦身而過;後續也因為疫情的關係,還是沒機會「真正」成為神研班輔導,因此便嘗試把動力移轉到其他地方,這個我們可以稍後再聊。
第三幕:將遺憾化為突破框架的契機
敍慧:最近幾年命運多舛的神研班要何去何從?其實這也是我們現在需要思考的議題,因為疫情不會這麼快過去。大家或許會覺得這樣的營會需要實體聚集比較有Feel,但公衛層面的風險也不得不注意。事實上,每一屆都有夥伴在營期間生病,尤其受到場地的限制,移動的動線、長時間聚集及小組之間密切的互動、共餐……,以現在的防疫規範來檢視,這麼大型的營會其實很難防止病毒散播。
書弘:對啊,其實不用說現在的COVID-19疫情,當時在神研班裡爆發的腸病毒或感冒,我們的準備工作或因應措施可能都稍顯不足,大致上都是開設「隔離病房」或前往鄰近醫療院所看診這種做法而已。
敍慧:這樣來看,突然發現我們其實在好幾年前,就已經有契機「預告」了疫情下的生活處境耶!
書弘:所以在這樣的困境當中,神研班的夥伴還是嘗試讓活動以不同的方式延續下去,像小組自主線上聚集研經、邀請講師以社群網絡直播分享等,這也讓我們這種曾參與多屆的「老神研人」覺得頗有新意。
敍慧:沒錯!另外一點是,輔導、學員可以減少長距離移動的成本。神研班也更能遍地開花了!不用再擔心哪一個場地可以塞多少人、住多少人、交通便利與否。雖然大型營會的氛圍還是有必要,但就神研班讀經運動的延續性來說,分區舉辦「神研查經團契」或是採取線上參與的方式,反而回到神研班最起初的希望──燃起一股信仰啟蒙運動的精神。
書弘:我很同意欸,雖然大家都愛大型實體營會,但那也是在疫情結束之後才有辦法實現的夢想,所以神研班邁向精緻化、小組化、雲端化,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趨勢,也應該是我們可以思考的方向。據說即將舉辦的五九神研就以研經運動種子培訓為主軸,我認為立意良好,可是也必須避免落入菁英主義的框架之中。
第四幕:當神研班成為生命中的一部分
敍慧:最後,來談談「後神研」的我們吧!其實神研班對我現在參與在主日學教育影響很深,除了將大專學到的繪本反思帶進主日學之外,也讓我再次思考回到聖經經文本身的可能性。因為當我回想自己的經歷,所聽到的都是「主日學版本的聖經故事」,除了既定教材之外,能不能擺脫偏重背誦式、上對下的教導傳統框架,帶領孩子們對聖經經文有更寬廣的視野與好奇,是我現在想要做的事。
書弘:聽到妳說主日學,感觸很深刻,因為我也是自小在主日學長大的,挪亞方舟不知道浮沉幾次,耶穌基督常常死而復活。但這些對我而言卻都是很碎片的敘述,沒有對聖經有完整的認識。
敍慧:對啊,像那天我們教會的團契討論創世記裡雅各和以掃的故事,大家在分享的時候都一直說紅豆湯、紅豆仔湯(註1),我就想說我的版本只有說是「紅湯」、「豆湯」,到底大家說的那碗香香甜甜的「紅豆湯」在哪裡(笑)。
書弘:大家都會自己腦補聖經裡的故事情節(笑)。所以妳不僅在教材上想突破,所謂的教材教法也是重要的一環,這種「啟發式」的方法,就是神研班所提倡的精神,無論是對聖經或神學的認識,乃至於應用到主日學教育。
敍慧:嗯,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聖經有什麼,就講什麼,誠實面對經文」。我希望透過這樣的主日學教育,將孩子們帶到上主的面前,讓他們自己與上主相遇。
書弘:嗯,對比妳參與主日學的事工,我現在陪伴的群體年紀就大一些,就是國、高中生的青少契,他們大部分也是在主日學聽故事長大的。但就像剛剛提到,他們對信仰的認識較為單薄,我發現教會很常將他們視為小孩子在教導,卻忘記他們其實已經是十幾歲的「小大人」了,單純的信仰語言不太能真實反映他們在生活上會遇到的困難或反思。
敍慧:你之前有提過,你在大專長青團契和在地教會的青少契推廣研經運動,能不能多分享一些?
書弘:是這樣的,我在大學時就聽過盧俊義牧師說,不要在神研班的時候才翻開聖經,營會結束後又把它塞回書架上,這讓我印象深刻。因此我找同工討論,大家就一起查考、討論聖經經卷,把讀經這件事日常化,也嘗試舉辦「超迷你神研班」,邀請鄰近團契契友和在地教會牧者一同參與,大家的回饋都蠻正面的。
敍慧:為什麼是超迷你啊?是因為規模比較小嗎?
書弘:對,也因為營會時間比較短,研讀經卷篇幅不能太長,所以就叫「超迷你神研班」。我畢業後,回到在地教會,有幸成為青少契輔導,也開始鼓勵契友們閱讀《少年新眼光》,發現他們都很喜歡彼此討論經文的時光,而且提出的信仰問題往往都是令人驚豔的!我就覺得我們應該要為青少年撐出一個自由研經的空間,所以「長青式」的研經運動不僅在大專長青團契可行,在地方教會也能帶出豐碩的果實。
結尾:可以不需要「神研班」,但不能沒有「神研運動」
敍慧:今晚的分享真的很精彩呢!跟我們當初設想好的內容都不一樣欸,但都是很契合主題的吧(笑),透過這樣的生命經驗梳理與分享,也帶出了神研班對我們的影響與重要性,希望大家聽得開心。
書弘:確實跑出了蠻多意想不到的討論(笑),尤其是我們現在各自在嘗試或努力的部分,都是「神研運動」帶給長青人的養分!那我們是不是就先談到這裡,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再往更深的地方聊聊。 同聲:大家晚安!
(進片尾音樂,《聖詩》第630首〈球根內有一蕊媠花〉。)
附註:
1. 此段以掃賣長子名分的故事,記載於創世紀二十五章27~34節。根據聖經學者考證,雅各熬的「紅豆湯」原料是一種橘紅色的扁豆,不是台灣人普遍認知的「紅豆」,但信徒卻可能因為習於閱讀單一譯本,或未深入探究經文背景,而有所誤解。